但他的思绪却被分散了,因为他看到门口几线亮光,意味着仆人伊凡在走廊点了蜡烛。不久之后伊凡出现了,在面前拿着蜡烛,照亮了整个房间。科瓦约夫的第一个反应是抓住手帕,盖住昨天还有鼻子而今已成空白的地方,使这位笨蛋不会站在那儿对他张着口。伊凡一离开,一阵奇异的声音就从走廊传来:
“大学估税员科瓦约夫住在这儿吗?”
“请进来。这是少校的家,”科瓦约夫说,很快站起来,打开门。
一位外表潇洒的警官,两颊肥胖,髭须既不淡也不浓——是故事开始时站在圣伊萨克桥的那位警官;他走进来。
“你是那位丢掉鼻子的先生吗?”
“是的,是我。”
“鼻子已经找到了。”
“你说什么?”科瓦约夫少校叫着。他高兴得几乎说不出话,瞪着眼睛看着警官,烛光在警官肥胖的脸颊和厚厚的嘴唇闪动着。
“你怎么发现的?”
“很奇怪。我们是在它坐在里加驿马车而马车要开走时捉到它的。我们从它的护照看出它的名字是一位公务员。真够奇怪,我最先误以为它是一位先生。好在我戴着眼镜,所以我可以看出它实际上是一个鼻子。我很近视,如果你刚好在我面前,我只能看出你的脸,事实上看不出你的鼻子,胡须或任何其他东西。我的岳母(也就是说我妻子那边的)也有同样的困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