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下官定会严加督教!”刘禀昌慌忙应诺,心底略微松出口气。尽管他只是转诉一番,可也是说了对圣上不敬的言语,王爷若是要追究,他也只能受着。
“四合院那边有何线索?”
“有人看到有辆马车从那间院子外驶离,车夫戴着斗笠,未能瞧清相貌,也不知车内有什么人。只因那间院子荒芜多年,目击之人才多留意了几分。”
“马车朝哪个方向去的?”
“南边。”刘禀昌小心翼翼的道,“只是马车后来进了南大街,人多车杂,暂无法得知进一步的线索。”
这时,徐长吟从店内出来,面色沉凝。见她如此,朱棣猜出必然是未有新的线索,便将刘禀昌适才的话告诉了她。自然,他不会提及辱骂天子的那几个字,只道:“此店掌事应是北元人。”
徐长吟一惊,却也未失方寸,只是眼底一片寒鸷:“能费时费力图谋至此,这些人必然不会轻易留下线索。只怕淮真留下的袖带也是他们有意为之。”又是北元残余,当真是阴魂不散。
“他们在城中必有其他据点及同伙,都司已在逐门逐户搜查。”朱棣挥退刘禀昌,扫眼四下,一众侍卫离得他们甚远,并不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他牵着徐长吟至荫蔽之处,深深凝视她,平静却坚定的说,“相信我,淮真和炽儿定会无恙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