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穗穗漱了口低头吃着汤圆,听着孙七娘说些她昏睡时候的事,说罢问她道:“可要将东家醒来的消息送去给莫将军?”
罗穗穗摇摇头,“阿兄才走,待明日吧。”
莫惊语一天来回奔波,必定也累坏了。
孙七娘点点头,继续哄着孩子,罗穗穗吃罢汤圆,便不敢再多吃了,“我睡了这么久,都已经快过年节了!”
罗穗穗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摇晃的树影,启唇问道:“我相公,他是何时走的?”
都云谏来了,可她没有见到他。
孙七娘道:“都郎君是半个月前走的。”
“都郎君本来不想走的,听将军说,他要辞官留在南疆,是他身边的那个姓严的护卫和将军劝了许久,郎君等不到东家醒来,才走的。”
“他等了我很久吗?”罗穗穗眼眶一酸,心疼的不行。
孙七娘点点头,“嗯,郎君等了四日,寸步不离的守着东家。”
罗穗穗再也控制不住,垂头低低啜泣。
是她一门心思钻了死胡同,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光阴。
便是怀上沉澜,他也不曾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