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传》云:元绍之逆,百僚莫敢有声,惟烈行出外,诈附绍,募执明元。绍信之。自延秋门出,遂迎立明元。
《崇传》云:卫王死后,道武欲敦宗亲之义,诏引诸王子弟入宴。常山王素等三十余人,咸谓与卫王相坐,疑惧,皆出逃遁,将奔蠕蠕。素,遵子。惟崇独至。道武见之,甚悦。厚加礼赐,遂宠敬之。素等于是亦安。
然则当时宗室之中,不怀疑叛者,惟烈、崇二人而已,犹未知其果出本心,抑事势邂逅,不得不然也。拓跋氏亦危矣哉!清河之变,盖不减六修之难。然六修之难,卫雄、箕淡,能率晋人南归,而清河之变,播迁之百工技巧,只为明元之奉,则以六修难时,刘琨在北,声势相接,清河变时则不然也。兼弱、攻昧,取乱、侮亡,武之善经也,亦必我有以兼之、攻之、取之、侮之而后可。不然,纵机会日至,亦何益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