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罢晚饭还不到戌时,棚船挂起了三四盏灯笼,更有系泊的画舫燃起巨烛,照的周围灯火通明。
左右时间还早,船上的人便绕着船舷来回的走,便这般大小的地界,也实在没啥可遛弯的去处。
三位书生听进商队伙计的话,用鸡肉做饵垂钓,真给钓上两条应时令的江鱼,老船家也是痛快,立时便在一旁与他们做了鱼脍,期盼他们过了瘾便息了心。
清鲜的味道引得书生们大呼小叫,可船上除了他们,其余人等皆是满脸的凝重。
“怎的便这般不知足,真若钓上开灵的怎么办?”
商队东家眉头高皱,将将那多话的伙计抿抿嘴,小声说:
“东家,不行我去劝两声?”
“便这心高气傲的读书人,是你我这般劝的了得?”
东家摇头,伙计苦笑说:
“都是我这碎嘴子惹得货,怎地也得尽尽人事,毕竟人命关天。”
说罢伙计走向船头,东家摇头,这么些年看的人多了去了,三位书生一看便是家境不错,再加上行的是仕途,岂是能听劝的主。
果不其然,只是三言两语伙计便叹气走了回来,见东家望着自己,叹气说:
“人家说了,我个力巴算甚东西,有啥资格管他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