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上班的路上,人手不多,更或者再多的人,也未必能治住一心要做点什么的顾君之!
“饿吗?”郁初北声音依旧,就像早上他离开时一样。
顾君之眼睛水汪汪的,像被遗弃后没有人捡的动物,他傻傻的站在门口,离开时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随意的张扬着,冷锐的气质退去,只有数不尽的,脆弱到极致的可怜像。
“饿吗?”不管是谁,总是这具身体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一小碗粥,半块饼他更不可能吃饱。
顾君之看着与他说话的初北,眼睛突然红了。雨下海棠也不如他半分凄美。
郁初北见状,慢悠悠的擦着手,又问了一遍:“饿吗?”
顾君之却什么都没有说,慌忙擦擦眼泪,忍耐全身颤抖到哽咽的冲动,慌不择路的冲到沙发上坐下!茶几碰到了腿也没有察觉。
他抱着自己,坐在沙发上,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初北说什么,又好像想听到很多很多她叫他的声音!
很多,非常多!只有数不尽的属于他的、呼唤他的声音,才能让他感觉到一点点被需要的温暖!
“迤嬴……”
不够。
“吃饭吗?”
还是不够!
“迤嬴?”
不够!不够!不够多!这些根本不够!他想要什么!他想——高度挣扎的大脑,和不知道想要什么的关系碰撞!让他的身体突然停止了动作,整个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