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该讨的债,还是要讨回来的。
她抹了抹脸,脸上没有半点慌乱神色,一本正经的跟谢王氏说道:“奶奶放心,我们这便回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搬出去,只是我想,您是否也应该把我们之间的账也清算一下了?我爹这些年来为咱家可是置办了不少东西,您还欠我们不少银子,可都记得?”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你爹那是谢家长子,他为家里拿些钱出来添置些什么,可都是应当应分的,你倒是会算计得很,怕不是想把东西都要回去?那叫你爷爷怎么活?你小叔可就是快要科考的人了……哪里不得需要银钱?没有!”
一谈到钱这码子事儿,谢王氏整个人便都精明得很了,大手一挥,灭有两个字说得义正词严的,只是她所谓的理由听得谢心染是又心寒又想笑。
一家人?她使唤谢广谦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他是谢家长子?只怕只着重在“应当应分”这四个字上了吧?
“奶奶您这话说的可不对,家里的东西大多数可都是我爹置办的,爷爷有病可也是我娘亲当了自己陪嫁的衣裳首饰换来的银钱,我也问过许郎中,他说当时抓的药可没用过那么多钱,可到头来给您手里的银子多的却也没见给我们拿回来却是自己昧下了。”
“小叔小姑可什么都没做,且还比我们姐儿几个虚长几岁,按理说家里的活也是该小姑帮衬着些,可结果呢?眼下我们要分家出去,碍着一家人的情面来,想着就不把这些年的账一笔笔的清算清楚了,可我娘的陪嫁……这对她也是至关重要的,奶奶您总得想法子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