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翦的面前的太子没有方才的洪文面前那般硬气,可身为国之储君,自然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于软弱。
因而这话说出来,便多了两分剑拔弩张的味道。
韩翦仍旧脸色不变,大约他这张面皮是贴上去的,做不出来其他的表情。
他只是施施然自衣袖里拿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卷轴,“既然殿下心里存疑,虽然没得陛下的首肯,眼下也不得不将这份圣旨拿出来给殿下一观了。
太子没有想到韩翦竟然会拿出圣旨来。
他虽然一直是一个不受宠的太子,但是裕丰帝的私印他也见过多回,不至于连这个都认不出来。
当看到,上面写明岁冲紫薇星,所以尽量减少与外臣的接触,尤其是太子,更是怕命数相撞。
特意点明太子是因为什么,只要稍微动脑子想一想就能明白。
太子看着手里的圣旨,眉头紧皱着,同时目光中也带着几分怀疑。
韩翦好像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形,仍旧那般死人脸对着太子,“陛下说了,殿下若是实在有疑虑,可以叫殿下先行进去。”
后面还有一句话,显然韩翦是特意没有说出来。
太子这么多年被自己的父亲打压式地成长着,揣摩父亲的心思已经成了他骨子里深刻着的本事,如何能不知道,以裕丰帝的性子,说出这话的意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