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礼物不轻不疏不易出错又有好兆头,再适合不过了。
“嗯,你晚点差人交给胡生就行。”刘令应下后,随即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廷玉的胞弟都到了可以定亲的年纪了。“
谢珽沉默着没说话,等着刘令尾音后的未尽之言。
“廷玉明年也要行弱冠之礼了,可有看中的世子夫人之选了?”
“陛下,莫开臣的玩笑了。”
“那便是没有了?”
“自然是的。”
说话间,刘令已经又走回到了窗边。
“廷玉也别急,孤的廷玉自然是要配最好的。孤定会给你挑个最适合的世子夫人。”
说这话的时候,刘令侧过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站在他身后的谢珽,眼神深邃,含义深远。
“多谢陛下体恤。”谢珽装作看不见刘令眼神里的幽深,弯腰行礼谢恩。
这个眼神她见得多了后,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是她当年自己选的路,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不过就这么一会功夫,她又是请罪又是谢恩的,膝盖和腰都有些不舒服了。
她对外借口的身体不佳也不全然是假的。
自从谢氏家变后,她的身子就大不如从前了。里面的内情,刘令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冬日里也没强求她天天上朝当值,对她甚是宽容。
谢珽强忍着腰疼站直了身子,上前一步,不落痕迹地靠在四方椅借力站住。
无所察觉的刘令背对着谢珽望着窗外,招招手,示意身后的谢珽上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