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儿,教士喝了几口水,恢复了平静。
“难道,”他接着说,“难道眼看着不幸的老人饿死,就没人管他吗?”
“啊!先生,”卡德鲁斯说,“那个加泰罗尼亚姑娘梅塞苔丝,还有那位莫雷尔先生,可都没有抛弃他。但是,可怜的老人非常厌恶费尔南,”卡德鲁斯带着嘲讽的笑容说,“就是唐戴斯对您说是他朋友的那位呗。”
“难道他不是朋友?”教士问。
“加斯帕尔!加斯帕尔!”那女人在楼梯上轻声说道,“你说话心里可得有点数。”
卡德鲁斯不耐烦地挥挥手,不去理睬打断他话头的女人。
“一个人想把别人的妻子占为己有,还能算这个人的朋友吗?”他对着教士说,“唐戴斯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把这些人都当作朋友……可怜的埃德蒙!……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也好。否则,他临终前就不那么容易原谅他们喽……反正,”卡德鲁斯接着说,他的语言有时颇有几分粗粝的诗意,“我怕活人的仇恨,但更怕死人的诅咒。”
“傻瓜!”卡尔贡特娘们说。
“您知道费尔南是怎么害唐戴斯的吗?”教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