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他管不过来,不过既然碰上了,又是知晓婫人线索的,少不得要亲自走一趟。
出来的时候,温容未雨绸缪,给了他一个丞相府的腰牌,不管他是不是丞相府的人,在这种小地方,只要见着腰牌,都得当祖宗敬着。再加上萧言锦那份雍容的气度,不必把话说得很明白,立马恭恭敬敬把人送到了他面前。
山爷的兄弟叫杨开满,长得有点小精明,本以为自己要在牢里度过残生,冷不丁给人救了出来,还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简直不知道怎么感激才好,听说萧言锦对婫人感兴趣,立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靳公子,您要打听婫人,可是找对人了,不光是越昌两地,南蛮那边,也有婫人的传说,我常年在三地行走,听的传闻多了去了,就是不知道真假。”
“无妨,”萧言锦说,“我就听个乐子。”
“先说越州,十几年前屠村的时候,说是跑出去一个小孩,后来那孩子长大了,回村里想捡他爹娘的骨骸安葬,碰到邻村相熟的人,问起来,才知道屠村是为了找长生不老药,炼药的就是婫人。孩子认得那婫人,是个哑巴,娶了山里猎户的闺女,哑巴媳妇与那些人理论,被人一剑抹了脖子,没想到哑巴一发怒,居然开口说话了,说婫人是大山的保护神,他们那样做,是要遭天谴的,然后跟那些人拼命,撞上刀口,也死了,那孩子吓得不轻,等那些人一走,就躲进了大山里,等他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全村的人都被屠了。唉,真是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