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嫩了些。要一个人死,自然有许多种捉不到错处的死法。你嘛,留你一条命,下半辈子做个傻子。封家枝繁叶茂,养你一个傻儿子轻巧得很。”
封容醉盯着他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白溪山只笑了一下,一扬手,袖间射出一股细烟直喷封容醉鼻间。封容醉悚然一惊,正欲闭气,鼻内已吸入少许烟雾,眼前的白溪山变得模糊,恍恍惚惚间再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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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帷被褥却是十分眼熟。
他好半晌才认出这是自己的卧房。
他明明是在白宅,何时回了封家?想来是那白溪山不敢下手,仍是将他送了回来。终究还是怂了。
封容醉在心里冷笑一声,打算翻身起床,身子一动,突然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痛呼直声。门口忙不迭地跑进一个婢女:“二公子,你醒了?”
醒是醒了,却是痛得糊里糊涂。
封容醉待最疼的那股劲过去,才察觉这痛是从左腿传来。他掀开被子,赫然发现自己的左腿竟绑着一根直棍,像是腿断过了。
而那剧烈的疼痛,却确确实实地告诉他,他腿断了。
“怎么回事?”他惊问。
“二公子,你不记得了么?昨夜你在红映楼喝醉了酒,爬上楼顶不小心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