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听下去。
她以为的温情的道别,听在我耳里聒噪得慌。
我心如磐石,大吼一声:“够了!”
她脸上泪痕未干,咬着唇不再作声。
我改变了主意。
不想让她这么快死,留我一人受折磨。我要她活,痛苦地活。
以及,用她来膈应皇上。
明知背叛非皇上本意,我却过不了心底那关。
我对着她冷冷道:“你以为本宫会让你解脱?做梦!本宫要让你活着,活着才能赎罪!”
她冲我磕了三个响头,喜极而泣:“奴婢谢娘娘不杀之恩。”
仰起头的时候,她眸中的感激是真诚的。
我瞥过头去,命人叫了卢太医。
太医赶到的时候,素素腹痛如绞。她躺在床上,呕出一团又一团的黑血。
经过卢太医救治,她的命保住了。五脏却因鼠药之毒入侵,留下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以后每逢吃饭,她都会感到疼痛,须得喝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咽下去。干活也不宜多,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甚至,还会莫名其妙地出血。
我听着卢太医的禀告,内心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看着他,淡淡地问:“钱太后驾崩了,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