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案已经很厚了。
而亲手写下医案的人,几乎都已经没了脑袋。
夏初七蹙着眉头,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却没有找到任何有治疗意义的东西。
因为以前治疗的太医们,每个人似乎都在仿照上一个人的写法,写上了同样的病历,总结起来无非两个字“风寒”。可一个风寒真的可以让一个王朝的太子爷无法医治吗?能让一个王朝的太医院数十位太医束手无策吗?显然可能性为零。
“怎么样?”李邈低声问。
夏初七放了医案在桌几上,漫不经心地望向她,眸底却跳动着一抹复杂的光芒。
“想上茅厕。”
她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好在李邈早就已经清楚了她的行事风格,一般来说有些什么不方便出口的话,她都会这样儿扯东扯西,看上去就像没个正形儿的人。
与她对视一眼,李邈看向那个等在边上的安子。
“小公公,麻烦您问问,还要多久可见到太子爷?”
安子的态度很是友好,“得等着黄公公来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