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迎风而立,久久不言。凌莫和萧炎知趣地站在身后,没有出声。
今日阳光极好,江面上波光粼粼,千帆过境、百舸争流,果然一番奇妙精致,让虞清暗暗赞叹,想到在此处修建高台的,一定是个妙人。
萧卜商最先打破了沉默:“夏皇也算是一代雄主,只是得位不正,难免受人非议。”
虞清想起刚才被人赶走的窘迫,说道:“萧兄慎言,此处人多口杂,又是帝王故里。”
萧卜商不以为然道:“也对,风雨飘摇,谁还记得梁帝、周帝、虞帝?如今天下只认夏帝了。”
虞清却有不一样的解读:“萧兄,所言是也。百姓其实不并不在意哪一姓当皇帝。生活得好不好才是关键。”
萧卜商摇摇头,不能赞同他的观点:“既成事实并非理所应当,人该有气节,如果有奶就是娘和野兽何异?”
虞清笑道:“气节只针对少数人。帝王更迭百姓并未参与谋逆叛乱,也未私下改换门庭,何谈气节?”
“所谓百姓愚昧正在于此!”萧卜商的观点显然是贵族至上的理论,对平民的价值选择很是不屑,他继续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士农工商,为何士在首位?就是士人有气节、有道德、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