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里,学徒已经不见了。
“小伙子在哪儿?”我问。
“什么小伙子?”我老婆回答。
“你是什么意思?”我说,“学徒。刚才你和他睡在一起的。”
“今天晚上,昨天晚上我都梦见过精灵。”她说,“他们会显灵,把你杀死,连肉体带灵魂!一个恶鬼附在你身上了,使你眼花缭乱。”她叫道:“你这个讨厌的畜生!你这个白痴!你这个幽魂!你这个野人!滚出去,否则我要把全弗拉姆波尔镇上的人都从床上叫起来!”
我还没有移动一步,她的弟弟就从炉灶后面跳出来,在我后脑上打一拳。我以为他已经把我的脖子打断了。我觉得我身上没有个地方被打坏了,于是我说:“不要吵架。这样吵会让人家怪我把幽魂和鬼都引来了。”她就是要达到这个目的。“没有人愿意再碰我烘的面包了。”
总之,我好歹使她安静下来了。
“好吧,”她说,“够了。你躺下来,让车轮把你碾碎吧。”
第二天早晨,我把学徒叫到一边。“你听我说,小兄弟!”我说。我把他的事情揭穿。“你说什么?”他两眼盯着我,好像我是从屋顶或者什么地方掉下来似的。
“我发誓,”他说,“你最好还是去找个草药医生或者找个巫医。我怕你脑子出毛病了,不过我给你瞒着。”事情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