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二爷则凑到朱氏跟前,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阿鸢。”
朱氏应了声,眉眼舒展,亦笑了起来,嘴角开合似想同他说什么,但想想又没能将话说出口,只望着他笑。
连二爷抓住她的手,声音轻轻地说:“你还难受吗?”
方才他们从千重园回来时,朱氏还一阵阵地犯恶心,面色难看的不像话。
他被惊着了,到这会仍是心有余悸。
朱氏摇了摇头:“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他低下头去,眸光微黯,声若蚊蝇。
他刚刚已经听见了,大夫说是喜脉,还恭喜他们。
这样的话,他并不是第一次听。
喜脉是什么样子的脉息,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这里头的意思。
若生的生母段氏怀她时,那大夫也是这般说的。号了脉,大夫张嘴就说了一通他听不明白的话,然后道是喜脉,也像今儿个这大夫似的说了好些恭喜的话。
他那时初次听,听不明白,就问金嬷嬷,什么叫喜脉呀?
金嬷嬷笑呵呵地看着他,说:“喜脉就是太太肚子里有小娃娃了的意思。”
他一听,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