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远南心思微变,神情却毫无变化,只笑着应下了。
“母亲既然需要,又是关系到晗儿的事,我这个做父亲的没什么好推辞的,母亲什么时候需要晏平跑一趟,直接差人去唤便是。”
严老太太喝了口茶道:“不急。”
母子二人又商量着是否要送晏翊去书院,晏远南担心晏翊会不适应,提议请个西席到家住着,严老太太却严厉道:“人以学识为厚。别看翊儿是个半痴,可他脑瓜子灵活,想问题十分快,只是比别人稍稍落后些,未必会给你丢人。再者说,送他去学院难不成还要求他将来考个进士不成?只是为了学些做人的知识,又何必如此担忧?”
严老太太一番话下来,竟是将他觉得稍许丢脸的心思摸的透彻极了,不仅脸颊微赧,一副受教模样拱手道:“母亲训斥的极是,是儿子思虑的不够周全。”
一番商议后,晏远南表示会极力找个适合晏翊的私塾。
夏日炎热,孙婉宁总是有各种好顽的法子解闷,邀约晏晗去亭水台听戏。
亭水台是南街今年新开的一家戏院,这家戏院的布置很是巧妙,中间是戏台子,底下并非如寻常那般就是客人看戏的座位,而是围了一圈用细若手指般粗的竹子引就的水帘,周围客人的座位错落有致地布置在水帘子附近,距离刚刚好,既不会被水花溅到,又能感觉到阵阵凉意,实在是消暑解闷儿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