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这狗日的拼了!”
火爆脾气的方奎暴跳如雷,幸好被旁边的顾世根用力摁住了。
顾青竹抬起灿若星辰的眼眸,颇有把握地说:“奎哥,村长还在里头,尚不知什么情形,大家不要乱了方寸,你且信我,我自有法子叫他认下这笔账。”
“你快说说!”众人一脸急切地看着她。
顾青竹将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捻着左手上的赤藤镯,轻轻转动:“我今儿瞧着那胡管事眼袋肿胀,唇色发暗,想来不是天天守在酒坊吧?”
顾世根与方奎等人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停顿了一会儿说:“他确实不常在酒坊,就算白天在,晚上也一定是要走的,有一次,我听看门的老头喝醉酒抱怨,说胡管事自个在外头快活,却叫他做恶人,欺瞒管事娘子。”
“你们可知他常去哪儿?”顾青竹又问。
顾世根沮丧地摇摇头:“这倒不知。”
“要知道这个,也不是难事,我把酒坊那边巡街的衙役调来一问便知。”崔阜转头低声吩咐了一声。
不大会儿,一个肤色黝黑的,颇为机灵的年轻衙役走了进来,冲崔阜抱拳行礼。
“无需虚礼。”崔阜摆摆手,问:“昌隆的胡管事最近常爱去什么地方?”
“巡捕官巴巴地将我叫来,就是问那厮的风流债啊。”年轻衙役笑着说。
崔阜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这可关系到你是否能做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