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办法。”他进行着小小的报复,不去看她,也不告诉她有什么办法,最好让她日思夜想,忘不掉。
这还不够,他坏心眼地想着,腿上用力,夹了夹马腹,将她的马骑走了。
他特地气得很慢,想再听她气急败坏地骂他,喊他的名字,扬言打破他的脑袋。
可是他等了又等,只等到了一声,“你多保重——”
大当家等到后半夜,才等到了殷燃,她淋成了落汤鸡,失魂落魄的样子。
“咋就你一人?胡霭呢?”
“走了。”
“走了?去哪啦?”
“他……回家去了。”
回家去了?他家在哪?大当家很想再问,可抬眼一看,殷燃面色惨白一片,隐隐显出死人才有的灰败样子。
“哦。”大当家讷讷地应了声。
殷燃回了屋子,也懒得再烧水,草草用井水冲了冲身子,将自己丢在了床上。
她累极了,很快便睡去,只有长发晾在床边,往地上滴着水,一滴,两滴,连接成串,像是伤心人的眼泪。
她这么睡,一觉醒来,自然是头痛欲裂,鼻子也被堵住了。
天问剑昨晚被随意搁置在桌上,殷燃翻身下床,用袖子仔细擦拭干净剑身上的血渍泥污。
“想不到你还有出鞘的一天。”她叹了声,将冰冷的银白宝剑再次放回了床中暗格,这里曾经只有一柄剑,后来多了一柄与它作伴,现在又只剩下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