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云嗤笑,“随便毁,女人要漂亮的脸干什么?你在情场上受挫,就放肆报复你的儿子,杀死你的妻子,你还真是个无用的东西。”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剧烈疼痛,但颜云根本不在乎,如果凌寒要是现在没有被伤及心脉,她甚至不会紧张。
只有她做出牺牲,她布了十日的局才能逼得习惯百年压抑的凌寒学会反抗。
颜云在赌,赌自己死之前,凌寒会破除身上的枷锁,成为一个鲜活的自己。
少年的意识早已模糊不清,心中只余一个想法——
爬向她,爬向她……
“颜云……”他轻轻的呼吸,像是纤细的风筝线,在强风中,随时可能断了。
她听到呼唤向下方看去,才发现少年已经拼尽全力爬到了她身旁,用手指费力地够着她的衣角。
颜云的一只手指,缓慢地伸着,慢慢地,一点点地挪动,在即将靠上凌寒手指时停下,剑光一闪,凌泽的剑,直直地穿入了颜云的手背,穿透掌心将她的手订在原地。